第二八一章雙魚玉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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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八一章雙魚玉佩
她正疑惑著，突然看見外頭進來一個高瘦的年輕男子，見到她明顯楞一楞，上下打量了她幾眼，問道：“請問你是哪一位？”
梅少卿皺了皺眉頭，她很不喜歡別人這麽明目張膽地打量自己。這人作書生打扮，一個讀書人卻連最起碼的禮節都沒有，問主人是什麽人，卻連自己的姓名都不報。
綰月連忙問道：“你又是哪一位，怎麽住到我們梅府的疏影院裏來了？”
賈春生這才明白，原來眼前的女子是梅府家的主人。他來京城之前，在丹化了解過梅府，知道梅謙有兩個女兒，梅眉是他與賈英男生的二女兒，而大女兒則是梅謙與元配生的。所以，眼前的女子一定就是梅府的大小姐，梅少卿了。
要說梅謙元配的身份可不簡單，那可是連老太傅的嫡女。而梅少卿又是連老太傅親自養大的，身份自然是不用說，比梅眉還要高一些。
他想到這一點，連忙從院門口走到近前來，向梅少卿行了一禮：“原來是梅大小姐！方才不知道是你，多有得罪之處！小生名喚賈春生，賈夫人是我的堂姑姑。按照關系來說，咱們也算得上是表親關系，理當喚你一聲表妹。若是你不介意……”
當然介意。
梅少卿沒有出聲，可不代表誰上來都能和自己亂攀關系的！更何況，她對這賈春生並沒有什麽好印象，他若是梅謙那邊的親戚便罷了，只能隨便他稱呼。可他偏偏是賈英男的親戚，賈家的人和她有什麽關系？
“不必了。”梅少卿冷冷地出聲，看了賈春生一眼，“我家中沒有姓賈的親戚，你稱我梅小姐，或者梅舍人都可以。”
說罷準備要走。
賈春生方近前來，還沒看清梅少卿的模樣，她突然邁開步子，精致的面孔在石燈前一閃而過，頓時撞進賈春生眼中。
他本來還有話要說，被梅少卿的美貌震得說不出話來，只好看著佳人翩然而去。
梅管家正好進來，要領他去攏香院。
只見賈春生像木樁一樣杵在原地，連連嘆道：“當真是天上有地下無的人物，若不是今日見著了，怕這輩子都不會相信有這般尤物！”
“賈少爺！”梅管家當即冷下臉來，不悅地看著他道，“時辰不早了，攏香院的晚宴要開了，賈少爺快隨我去吧！”
然而，賈春生沈浸在方才的震撼當中，並沒有註意到梅管家的表情，應了一聲跟在梅管家身後，神游似的到了攏香院。
綰月跟在梅少卿後頭回了拙玉院，向梅少卿說道：“這是賈夫人堂哥的兒子，說是提前來京，準備參加明年的科考的。我聽攏香院的下人說啊，那位柳老太太還想讓賈春生入贅，做梅府的上門女婿呢！”
“就剛剛那個書生？”梅少卿冷哼一聲，問道，“老梅頭同意了？”
綰月搖了搖頭：“這個我就不知道了，自從梅老爺氣中風之後，他就沒怎麽管府裏的事情。這梅府裏除了咱們拙玉院安安靜靜的，其它院子裏成天雞飛狗跳的。姑娘您是不知道，如今梅府裏的下人，可都盼望著到咱們院子裏來呢！”
梅謙本來就是個甩手掌櫃，以前身子好的時候，多少還過問一下。如今身體差了，到了這把年紀經歷一次中風，就格外珍惜起身體來，碰到容易動怒的事情，恨不得早早避開任她們吵去，哪裏還管府裏的事情？
梅少卿是知道府裏的事情的，只是她沒想到，梅謙的眼光不是挺高的嗎？以前也沒聽說過她要讓梅眉招婿啊，如今怎麽連一個一文不名的窮書生也看得上了？
“最主要的是，那個賈春生看起來就不是什麽好貨色。”綰月說道，“姑娘，你看見剛剛他看你的眼神了沒有？眼睛恨不得貼在你臉上，虧得柳老夫人還說他忠厚老實呢！我看啊，他就像個湯團，外頭看著挺白，餡兒卻是黑的！”
她說完了，又讓梅少卿不要管梅府的事情，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。
梅少卿笑道：“若是以前，我倒還向老梅頭說道說道，可梅眉實在讓我太心寒了，我又怎麽會去自找不快活？”
兩人回到拙玉院裏，開了庫房替人選起禮物來。
崔聞溪平時喜歡讀書練字，便給崔聞溪選了塊玉硯臺，外加一套上好的松煙墨。
杜知新玩心重，給他選了一副金鑲寶石的九連環，還把自己手裏一套有玉生鸞簽名的《陳公案》也給了他。
至於車瑜，梅少卿也真不知道給他什麽好，想起他上次來自己書房裏，看著書架上的書雙眼發光的樣子，便挑了一套古籍的孤本給他。
最後剩下孟雪崖，梅少卿打開一個錦盒。盒子裏裝著一對鯉魚玉佩，兩只玉佩可以合成一對，一只是墨綠色的，另一只是白色的，她將墨綠的那只裝進盒子裏包了起來，把白色的取出來系在自己的腰帶上。
綰月見了接過梅少卿手裏的盒子，拍手笑道：“姑娘這幾份禮物選得妥當，尤其是給孟長史的那一份真是好極了！我要是孟長史，可不得天天看著玉佩，想著什麽時候把人給娶回家才是！”
梅少卿沒忍住點了點她的額頭，笑：“好啊，你個小丫頭越來越沒大沒小了，連我都敢嘲笑了！”
綰月捂著自己的額頭，躲過梅少卿的手指：“那可不是！我還想著什麽時候能改口，不再喚孟長史，而是稱呼咱們家姑爺了！”
“好了，快去把東西都包好了，明天一早就送出去！”梅少卿只好趕她去幹活。
綰月高興地點了點頭，說道：“姑娘，今天天色不早了，就在院子裏住吧。我都好久沒服侍姑娘，院子裏荊和在這裏天天守著，不會有人闖進來的！”
梅少卿尋思著在拙玉院住一晚也好，便往自己的房間走去。一打開門，裏頭幹幹凈凈的，完全沒有因為她這些天不在，而多了些灰塵，可見院子裏的下人還都勤快著。
梅少卿去浴房洗了個澡，躲到床上覺得再舒服不過了。積微齋雖然好，但還是沒她在拙玉院的房裏寬敞舒服。因此，梅少卿很快就入了睡，也不知道後來的梅府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。
賈春生在攏香院用完晚膳後，獨自從攏香院回到疏影院。
他本來是想讓梅管家送他回去的，畢竟他才第一天來梅府，對梅府裏的路並不熟悉。剛才他到攏香院用晚飯之前，就到外頭走了走，結果差一點沒找到回疏影院的路。後來無頭蒼蠅似的亂撞了一通，才摸著疏影院的院門。
可不知道為什麽，原本來對他客客氣氣的梅管家，突然對他態度大改，晚宴結束之後直接離開了攏香院，連要送他一下的意思都沒有。
原本以為和他一起出來的梅管家，一定會替自己引路。可眼看著梅管家消失在長廊裏，賈春生一點辦法都沒有，沒好意思回去打擾梅謙等人，只好自己按照記憶摸索著走回去。
好在多少是走過一遍的路了，賈春生沿著長廊走到了記憶中的觀魚臺附近。
他遠遠地看見觀魚臺上，幾個小丫頭提著燈籠，在觀魚臺欄桿上坐著，嘰嘰喳喳地在聊著什麽。
到了觀魚臺離疏影院就不遠了，也好向她們問問路。賈春生想著，加快了自己的步子。
也不知是他的步子太輕，還是小丫頭們聊得太開心，一直到他接近觀魚臺，她們都沒發現賈春生的存在。
“唉，你們聽說了嗎？老爺和夫人在攏香院舉辦接風宴，給新來的表少爺接風呢！”一個小丫頭突然提起賈春生。
賈春生慢慢放慢腳步，想聽聽這些小丫頭會說些什麽。來到梅府之前，他就已經有所準備，自己肯定會聽到什麽風言風語，可他都沒放在心上。畢竟，他現在還沒高中進士，與梅眉的身份懸殊，被人在後面指指點點了，也是不能避免的事情。
但他相信，這只是暫時的事情，只要他考取進士，並成功娶到梅眉，成為梅府的主子，就沒有人敢對他說什麽了。
幾個小丫頭應道：“表少爺？可是老夫人天天念叨的那個，丹化縣裏的表少爺？聽說是咱們夫人家的表親，那咱們可得多擔待擔待，省得夫人以為我們對他不敬來教訓我們！”
本來以為會聽到別人說自己壞話的賈春生楞了楞，放下心裏懸著的一塊小石頭，正要出聲同她們說話，另一個聲音卻響了起來。
“聽說表少爺住的是疏影院，以前崔公子不也住在那裏嗎？說起崔公子，那可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，關鍵是脾氣好，還特別有才華，把咱們梅府的小姑娘都迷得不要不要的，可惜最後搬了出去，連帶著大姑娘都不在府裏住了。我還是後來才知道的，沒去最後看一眼，還傷心了好幾天。”有人用失望的語氣說道。
賈春生敏銳地捕捉到“都”這一個字，又聽她們極力誇讚那個崔公子，忽然想到，既然那崔公子這樣好，會不會連梅眉也喜歡他？
想起梅眉在接風宴上對他不冷不熱的態度，賈春生立刻有了危機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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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正疑惑著，突然看見外頭進來一個高瘦的年輕男子，見到她明顯楞一楞，上下打量了她幾眼，問道：“請問你是哪一位？”
梅少卿皺了皺眉頭，她很不喜歡別人這麽明目張膽地打量自己。這人作書生打扮，一個讀書人卻連最起碼的禮節都沒有，問主人是什麽人，卻連自己的姓名都不報。
綰月連忙問道：“你又是哪一位，怎麽住到我們梅府的疏影院裏來了？”
賈春生這才明白，原來眼前的女子是梅府家的主人。他來京城之前，在丹化了解過梅府，知道梅謙有兩個女兒，梅眉是他與賈英男生的二女兒，而大女兒則是梅謙與元配生的。所以，眼前的女子一定就是梅府的大小姐，梅少卿了。
要說梅謙元配的身份可不簡單，那可是連老太傅的嫡女。而梅少卿又是連老太傅親自養大的，身份自然是不用說，比梅眉還要高一些。
他想到這一點，連忙從院門口走到近前來，向梅少卿行了一禮：“原來是梅大小姐！方才不知道是你，多有得罪之處！小生名喚賈春生，賈夫人是我的堂姑姑。按照關系來說，咱們也算得上是表親關系，理當喚你一聲表妹。若是你不介意……”
當然介意。
梅少卿沒有出聲，可不代表誰上來都能和自己亂攀關系的！更何況，她對這賈春生並沒有什麽好印象，他若是梅謙那邊的親戚便罷了，只能隨便他稱呼。可他偏偏是賈英男的親戚，賈家的人和她有什麽關系？
“不必了。”梅少卿冷冷地出聲，看了賈春生一眼，“我家中沒有姓賈的親戚，你稱我梅小姐，或者梅舍人都可以。”
說罷準備要走。
賈春生方近前來，還沒看清梅少卿的模樣，她突然邁開步子，精致的面孔在石燈前一閃而過，頓時撞進賈春生眼中。
他本來還有話要說，被梅少卿的美貌震得說不出話來，只好看著佳人翩然而去。
梅管家正好進來，要領他去攏香院。
只見賈春生像木樁一樣杵在原地，連連嘆道：“當真是天上有地下無的人物，若不是今日見著了，怕這輩子都不會相信有這般尤物！”
“賈少爺！”梅管家當即冷下臉來，不悅地看著他道，“時辰不早了，攏香院的晚宴要開了，賈少爺快隨我去吧！”
然而，賈春生沈浸在方才的震撼當中，並沒有註意到梅管家的表情，應了一聲跟在梅管家身後，神游似的到了攏香院。
綰月跟在梅少卿後頭回了拙玉院，向梅少卿說道：“這是賈夫人堂哥的兒子，說是提前來京，準備參加明年的科考的。我聽攏香院的下人說啊，那位柳老太太還想讓賈春生入贅，做梅府的上門女婿呢！”
“就剛剛那個書生？”梅少卿冷哼一聲，問道，“老梅頭同意了？”
綰月搖了搖頭：“這個我就不知道了，自從梅老爺氣中風之後，他就沒怎麽管府裏的事情。這梅府裏除了咱們拙玉院安安靜靜的，其它院子裏成天雞飛狗跳的。姑娘您是不知道，如今梅府裏的下人，可都盼望著到咱們院子裏來呢！”
梅謙本來就是個甩手掌櫃，以前身子好的時候，多少還過問一下。如今身體差了，到了這把年紀經歷一次中風，就格外珍惜起身體來，碰到容易動怒的事情，恨不得早早避開任她們吵去，哪裏還管府裏的事情？
梅少卿是知道府裏的事情的，只是她沒想到，梅謙的眼光不是挺高的嗎？以前也沒聽說過她要讓梅眉招婿啊，如今怎麽連一個一文不名的窮書生也看得上了？
“最主要的是，那個賈春生看起來就不是什麽好貨色。”綰月說道，“姑娘，你看見剛剛他看你的眼神了沒有？眼睛恨不得貼在你臉上，虧得柳老夫人還說他忠厚老實呢！我看啊，他就像個湯團，外頭看著挺白，餡兒卻是黑的！”
她說完了，又讓梅少卿不要管梅府的事情，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。
梅少卿笑道：“若是以前，我倒還向老梅頭說道說道，可梅眉實在讓我太心寒了，我又怎麽會去自找不快活？”
兩人回到拙玉院裏，開了庫房替人選起禮物來。
崔聞溪平時喜歡讀書練字，便給崔聞溪選了塊玉硯臺，外加一套上好的松煙墨。
杜知新玩心重，給他選了一副金鑲寶石的九連環，還把自己手裏一套有玉生鸞簽名的《陳公案》也給了他。
至於車瑜，梅少卿也真不知道給他什麽好，想起他上次來自己書房裏，看著書架上的書雙眼發光的樣子，便挑了一套古籍的孤本給他。
最後剩下孟雪崖，梅少卿打開一個錦盒。盒子裏裝著一對鯉魚玉佩，兩只玉佩可以合成一對，一只是墨綠色的，另一只是白色的，她將墨綠的那只裝進盒子裏包了起來，把白色的取出來系在自己的腰帶上。
綰月見了接過梅少卿手裏的盒子，拍手笑道：“姑娘這幾份禮物選得妥當，尤其是給孟長史的那一份真是好極了！我要是孟長史，可不得天天看著玉佩，想著什麽時候把人給娶回家才是！”
梅少卿沒忍住點了點她的額頭，笑：“好啊，你個小丫頭越來越沒大沒小了，連我都敢嘲笑了！”
綰月捂著自己的額頭，躲過梅少卿的手指：“那可不是！我還想著什麽時候能改口，不再喚孟長史，而是稱呼咱們家姑爺了！”
“好了，快去把東西都包好了，明天一早就送出去！”梅少卿只好趕她去幹活。
綰月高興地點了點頭，說道：“姑娘，今天天色不早了，就在院子裏住吧。我都好久沒服侍姑娘，院子裏荊和在這裏天天守著，不會有人闖進來的！”
梅少卿尋思著在拙玉院住一晚也好，便往自己的房間走去。一打開門，裏頭幹幹凈凈的，完全沒有因為她這些天不在，而多了些灰塵，可見院子裏的下人還都勤快著。
梅少卿去浴房洗了個澡，躲到床上覺得再舒服不過了。積微齋雖然好，但還是沒她在拙玉院的房裏寬敞舒服。因此，梅少卿很快就入了睡，也不知道後來的梅府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。
賈春生在攏香院用完晚膳後，獨自從攏香院回到疏影院。
他本來是想讓梅管家送他回去的，畢竟他才第一天來梅府，對梅府裏的路並不熟悉。剛才他到攏香院用晚飯之前，就到外頭走了走，結果差一點沒找到回疏影院的路。後來無頭蒼蠅似的亂撞了一通，才摸著疏影院的院門。
可不知道為什麽，原本來對他客客氣氣的梅管家，突然對他態度大改，晚宴結束之後直接離開了攏香院，連要送他一下的意思都沒有。
原本以為和他一起出來的梅管家，一定會替自己引路。可眼看著梅管家消失在長廊裏，賈春生一點辦法都沒有，沒好意思回去打擾梅謙等人，只好自己按照記憶摸索著走回去。
好在多少是走過一遍的路了，賈春生沿著長廊走到了記憶中的觀魚臺附近。
他遠遠地看見觀魚臺上，幾個小丫頭提著燈籠，在觀魚臺欄桿上坐著，嘰嘰喳喳地在聊著什麽。
到了觀魚臺離疏影院就不遠了，也好向她們問問路。賈春生想著，加快了自己的步子。
也不知是他的步子太輕，還是小丫頭們聊得太開心，一直到他接近觀魚臺，她們都沒發現賈春生的存在。
“唉，你們聽說了嗎？老爺和夫人在攏香院舉辦接風宴，給新來的表少爺接風呢！”一個小丫頭突然提起賈春生。
賈春生慢慢放慢腳步，想聽聽這些小丫頭會說些什麽。來到梅府之前，他就已經有所準備，自己肯定會聽到什麽風言風語，可他都沒放在心上。畢竟，他現在還沒高中進士，與梅眉的身份懸殊，被人在後面指指點點了，也是不能避免的事情。
但他相信，這只是暫時的事情，只要他考取進士，並成功娶到梅眉，成為梅府的主子，就沒有人敢對他說什麽了。
幾個小丫頭應道：“表少爺？可是老夫人天天念叨的那個，丹化縣裏的表少爺？聽說是咱們夫人家的表親，那咱們可得多擔待擔待，省得夫人以為我們對他不敬來教訓我們！”
本來以為會聽到別人說自己壞話的賈春生楞了楞，放下心裏懸著的一塊小石頭，正要出聲同她們說話，另一個聲音卻響了起來。
“聽說表少爺住的是疏影院，以前崔公子不也住在那裏嗎？說起崔公子，那可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，關鍵是脾氣好，還特別有才華，把咱們梅府的小姑娘都迷得不要不要的，可惜最後搬了出去，連帶著大姑娘都不在府裏住了。我還是後來才知道的，沒去最後看一眼，還傷心了好幾天。”有人用失望的語氣說道。
賈春生敏銳地捕捉到“都”這一個字，又聽她們極力誇讚那個崔公子，忽然想到，既然那崔公子這樣好，會不會連梅眉也喜歡他？
想起梅眉在接風宴上對他不冷不熱的態度，賈春生立刻有了危機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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